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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,美铃小姐,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不当问……”
“嗐!有什么当不当问的?尽管问吧!”绿色的门卫豪迈地一挥手。
“那我就冒昧地问一句:您当初是为什么…才来到日本的?”
门卫小姐的肩膀沮丧地垮了下去。
“哎……小时候家里穷啊……”
1·“俺是龙族不假,可龙里面也分贫富:有贫龙,有富龙;”
“俺们家三代都是如假包换的贫下中龙。”
“记得那是俺两百来岁的时候,那一年那个旱哪……”
“河里的泥浆子连鲫鱼背都盖不住。百姓都逃荒逃光了,哪还管的上俺们家的龙王庙。”
“俺爹吧嗒了一夜旱烟嘴,俺娘一夜没合眼,最终把俺就叫起来,说:”
“铃子啊,走!上关东找你李叔去!”
“李叔?”
“李叔算俺们家的远房亲戚,小时候不学好,屁股上叫他爸给削了一块去,一气之下他就闯了关东。”
“后来他给俺们家来了封信,说关东那旮可好了,还说要俺们过去啥的。”
“俺娘拿家里头最后一点杂粮面蒸了几个馍,给俺拿白布包裹一包搭在肩上。”
“俺爹就过来嘱咐,‘铃子,爹跟你娘都是老地头了,挪不了窝了。可你还小,犯不上耗死在这旮旯’……”
说到这里,门卫小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……
2·“那时候俺还小,还不懂得人事。心想爹娘让俺去哪俺就去哪。”
“可关东在哪啊?当时俺心想,关东关东,可不就在东边咋的!于是俺就扎了东海。”
“游啊游啊,这一游就是三天三夜。俺再一抬头,眼前可不就见了地么!”
“俺就抓了个虾米来问,‘老乡!俺打听个道,这是哪旮啊?’”
“那虾米说了:‘关东!’”
“哎呀当时俺心里那个美啊,心想可到了地头了。也顾不上谢,把那虾米往嘴里头一塞就上岸找李叔去了。”
“可这人生地不熟的,上哪找李叔去!就光知道李叔住在黑龙江,两眼一抹黑,找人问也问不出个道道来……”
“‘老乡!俺打听个道,黑龙江在…’‘阿诺,斯密吗叁…’”
“后来一口袋白馍也吃完了,正好赶上红魔馆招长工,俺也就来到了这个伤心的地方。”
听完这一段血泪史之后,我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,连忙追问道:
“可是…可是,美铃小姐的履历表上,‘籍贯’一栏分明填的是‘上海’……”
“可不就是‘上海’咋地!俺当初就是打海里边上来的。”
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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